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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观察：2019.8.30

中国如何当好缅甸问题外部条件的主要推手

云南大地跨境民族文化交流中心·              石安达

    据有关方面的报道：2019年8月25日，也就是举世关注的缅北“8·15”事件过了10天后，缅北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MNDAA）、德昂民族解放军（TNLA）、若开军（AA）三家联军发表了“关于提醒民众在战区的注意事项”即（公告）说：联军与缅甸的战争不但没有结束，而且还在继续升级扩大。联军强调当前正在进行的是自卫反击战，是为了反抗缅军的独裁军事压迫。所以，他们的军事行动绝不会伤及无辜平民，更不会滥用武力迫害群众。为了战区附近百姓和路经联军驻防区域群众的人身安全，请大家务必认真听取联军的忠告，并积极配合。这个报道发生在8月20日，缅北七支民地武政治联盟（FPNCC）在中国云南昆明与中国亚洲事务特使孙国祥举行了会见。8月22日，缅军总司令每昂莱会见了中国大使。有关中国特使会见缅北七支民地武联盟和缅军总司令敏昂莱会见中国大使的详情不得而知，但从透露出来的讯息看：民地武方面说，中国方面向他们施压要求停止袭击行动。缅甸政府方面说，政府提出了要求和对民地武方面的限制。缅甸军方说，双方讨论了事件的情况，军方提出了推动和平的意见及中国如何提供帮助的问题。在此之前8月19日，中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当问道对“8·15”事件中方的态度时，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当即回答：“武装袭击行动造成人员伤亡，影响缅北和平稳定，中方对此坚决反对。中方高度重视中缅边境和平安宁，坚定支持缅甸和平进程，缅北地区停火和平局面应延续下去。中方已经并将继续为此发挥建设性作用”。另据中国驻缅甸大使馆官网透露8月22日，中国驻缅大使陈海在内比都会见了缅甸国防军总司令敏昂莱。陈海也表示了上述相同的立场。为此，国内的一些报道纷纷跟进，主要强调中国的立场和作用：“谁破坏目前的和平稳定，中国就反对谁；为了缅北的和平和稳定，中国愿意发挥建设性作用。事实上，在这个问题上，能够发挥建设性作用的，估计也只有中国了。坦率地说，如果没有中国一直的劝和促谈，缅甸局势将更加糟糕”。缅方的反映也认为：

“缅甸官方也期待中国发挥建设性作用。毕竟，中国和缅甸山水相连，对立由来已久，没有中国的帮助，缅甸没法摆平这件事情”。缅甸商务部副部长昂图认为：“如果中国控制了少数民族武装组织，和平进程将取得良好的结果。”他还说，“中国对缅甸边境附近的武装组织有影响力，如果掸邦北部的和平努力和贸易能够很快重启，那将是一件好事。”缅甸的政治分析人士也说，“中国似乎希望缅甸和中国之间的主要贸易通道重新开放，因为这场战争伤害了经济”。以上从国内外各个方面的报道和反映的情况看来，中国政府的声明和中国特使与缅方的会见及缅军总司令的和中国大使的会面时，根据不同的情况采取了不同的对策：对缅北七家民地武联盟批评告诫对缅甸政府进行安抚与缅甸军方协商这些事情都说明了中国是解决缅甸问题外部条件的主要推手。这一点也已达成了共识。但中国在缅北“8·15”事件的处理上，实事求是的对缅方三种势力采取不同的对策，并没有取到预想的效果。所以，才发生了8月25日缅北三家民地武联军与缅军战争继续升级扩大的情况。这又说明了中国虽然是解决缅甸问题外部主要的推手，但缅方对中国的希望太高，特别是认为如果中国控制了民地武，和平进程将取得良好的结果。而实际上中国对民地武虽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控制不了民地武，夸大中国对民地武的影响这是缅方对中国的误解。其次，表面上看中国对“8·15”事件的处理是客观公正的，但中国的对策就事论事来解决问题，只是针对表面的现象。而没有涉及对出现“8·15”事件深层次的根本原因。因此，中国的影响存在一定局限性。关于这个问题笔者在前一篇《缅政府必须与缅军国家恐怖主义划清界线》中曾提出：“现实的情况是，缅政府并没有继续召开和平协议解决问题的能力。虽然防止了势态的扩大。但是缅甸问题，最令人担心的并不是这缅北三支民族联军这是出现的短期小范围恐怖主义行为。而是缅甸军人利益集团长期执行的国家恐怖主义”。面对缅甸这个根本性的最主要的深层次的问题——即缅甸军人利益集团长期执

行的国家恐怖主义，不加以正视并探讨解决的办法，中国方面很难做到从长远的目标出发，帮助解决缅甸问题。因此，中国如何当好缅甸问题外部条件的主要推手就摆在了面前。这对中国显然是个挑战。当然，这样说也不能完全否定中国近来解决缅北“8·15”事件的积极作用。虽然，民地武方面透露的情况不多，只说了中国方面给他们施压，要他们停止武装袭击。但事后8月25日，缅北三家联军发表的[2019]军联字第20号关于提醒民众在战区的注意事（公告）中揭露，目前缅军改变了军需运输方法，强征民用车辆或出租车运送武器和军粮，有时还动用红十字会等公益组织的车辆。部分兵员身着便装伪装成百姓或民团人员在战区活动。联军的公告指控：缅军不仅对战区的村庄进行无差别扫射和炮击。同时，还对战区平民进行非法审讯、抓捕、虐待和迫害。联军的公告提出：因此，为了防止更多无辜平民受到缅军野蛮侵犯，希望广大群众近期要特别注意活动区域，以确保自身安全。居住在战区附近一带的群众，要尽量建立防空洞，以免被缅军炮火击中。一旦听到枪炮声，就要立即躲进洞中，尽量不要外出。爆发战争期间，出行的人民、记者和公益组欠员，出发前一定要事先对必经路线进行详细了解，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及时联系三家联军在当地活动的负责人。群众经过联军驻地时，请务必配合联军的询问，表明身份，说清来往理由，便会予以放行。为了你们的自身安全，同时也为了防止特务混入战区中刺控军情，希望广大群众给予理 解及配合。该公告一改缅北“8·15”事件初发时，盲目袭击发生了打击民用目标的恐怖主义行为的不良作风，事先对继续发生战争发表了安民公告向民众说明战争扩大的原因和发生种种情况，告诫广大群众近期在发动军事冲突的区域确保自身安全。同时，对出行往来的民众、记者和公务员往来这一地区时，要了解情况并提出如要帮助，可以及时联系三家联军在当地活动的负责人给予帮助确保他们自身的安全。缅北三家民地武联军关于提醒民众在战区的注意事项（公告），可以说是缅北这三家民地武联军与中国特使会晤后，虽强没有放弃反击缅军国家恐怖主义的坚定立场，但对军事反击中出现的错误行为已经提出了纠正措施，这是应该值得肯定的。如缅北三家民地武联军上述指控和反映的情与中国大使陈海会晤后，缅军的国家恐怖主义行为不但没有改变，而且改变手法，变本加厉的扩大战争。在这种情况下，回头再对2018年12月21日缅军司令部所发布的缅北停战公告进行分析，即所谓的从12月22日起至2019年4月30日；又延长至6月30日；再延长至8月30日的停战令。不难看出，缅军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做，一方面是出于对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指控的申辩。同时向国际社会表明缅军是热爱和平，不希望战争。并给中国一个缅军对维护中缅边境和平稳定是有贡献的感受。另一方面是激发国内大缅族主义的支持，争取缅军方巩发党2020年的大选获胜。而实际上虽然这一段期间缅北的战争减少了，但缅甸西部若开邦缅军与若开AA部队的冲突却不断扩大。并且缅军把若开AA当作恐怖主义来打击。所以，实际上缅军的缅北停火令只是缅军声东击西，一箭双雕的一个策略。但是，当时国内外的舆论对缅甸军方的停火令给予支持和较高的评价。可是，也有不少人士对此持怀疑态度。缅北三支联军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了缅军的阴谋，为了援助若开AA军。策划发动了在缅北“8·15”的袭击行动。但缅北三支联军在策划上存在着严重的缺陷，也就是对国内外形势没有正确的分析研究。使缅北“8·15”事件，成为发生在不该发生的时间；不该发生的地点；不该发生的情况；这“三个不该”突然集中在一起爆发。缅甸方面要求中国帮助解决问题也同时出现。而中方高度重视中缅边境和平安宁，坚定支持缅甸和平进程，希望缅北地区停火和平局面应延续下去。但是，虽然中国用心良苦，就事论事，没有把缅政府对缅北三家民地武联军“8·15”袭击事件指控跟随缅政府作为恐怖分子行为的定性表态，只是要求要求民地武方面停止在缅控制区采取军事行动。看来中方是很讲究策略和不过分刺激民地武。其目的就是。坚定支持缅甸和平进程，缅北地区停火和平局面应延续下去，继续为此发挥建设性作用。但中方没有从缅北“8·15”事情件的总体发展变化的情况的根源来分析解决问题。单纯的批评缅北三支联军并要停止袭击行动，不但缅北三支联军无法接受停火，只是采取了措施克服袭击行动中出现破坏民用设施的错误。而缅军改变手法，利用缅北三支联军的错误和中国调解的存在的局限性，变本加厉的扩大战争。所以，目前双方都没有停止战斗。因此，缅北地区停火和平局面不但没有延续下去，而且中国能否继续为此发挥建设性作用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所以，中国应该总结“8·15”事件中国的调解为什么不能取到制止缅北军事冲突（若开邦）继续发挥建设性作用的时候了。其中关键问题是，中国如何对待形成缅甸问家恐怖主义行为的态度。诚然，目前对什么是国家恐怖主义还存在着不同的见解和争论。但是国际社会对此基本有一定的共识：“恐怖主义按照主体可分为个人恐怖主义、国家恐怖主义。国家能够实现恐怖主义而不管其是不是在运用暴力；国家应该承担国际犯罪的刑事责任；精心策划的恐怖活动经常是在政府权力机构之下实施的；恐怖主义不仅仅是个人自身行为的结果；国家或政府恐怖主义的危险性不仅在于其亲自实行恐怖主义，还在于他们对其他恐怖活动的直接或间接的支持，即一种寻求代理人的行为；为保护无辜人们免受恐怖主义之害”。联合国人权委员会2018年8月27日，对若开真相调查小组，针对若开事件报告提出：“必须对涉嫌若开邦北部的种族灭绝罪以及若开邦、克钦邦和掸邦的危害人类罪和战争罪的缅甸高级军官，包括总司